“砰”的一聲,原本平靜的湖面濺起巨大的浪花。
黎初漾被推進了海里。
“漾漾……”黎夜白從肺里嘶吼出聲,他額頭和脖頸里的青筋暴起,那是一種看著至親的人在他面前遇到危險,可是他卻無法阻止的無力。
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的傷痛,可是歷史卻又再一次的重演了。
“黎光良,我要殺了你!”
黎夜白的腦袋被人按在地上,黎光良對著他“呸”了一聲,他抬腿,連踹了黎夜白好幾腳,“你很有種啊黎夜白!你猜你妹妹現在死了沒有?”
黎夜白的腹部和胸口被打了好幾拳,他已經躺著不動了。
眼里是一種萬念俱灰的死寂,他覺得自己好沒用,他竟然保護不了黎初漾。
黎光良見他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,心里別提有多痛快了。
黎夜白的衣服里突然掉落出來一只小型跟蹤器,黎光良眼神一暗,嘴里又罵了句臟話。
“黎董,有人來了……”
他們看到了不遠處駛來的幾艘快艇,正以極致的速度往他們這邊駛來。
“快走。”
黎光良拉著黎采薇要上另一只船,可是黎采薇不愿意走。
“我不走,黎初漾現在說不定已經死了,我要回去拿回屬于我的東西。”
黎光良忍不住給了她一巴掌:“你在胡說八道什么?不想死就趕緊跟我走。”
說著也不管她的掙扎,直接把她打暈了,上了停靠在旁邊的另一只游艇。
幾分鐘后,霍斯弋趕到,卻只看到游艇上渾身是血的黎夜白躺在那里。
他一個箭步沖過去,拽著黎夜白的衣領,問道:“她呢?”
黎夜白的眼里落下兩行清淚,他憤怒地質問著霍斯弋:“你為什么才來?你來晚了……”
“什么意思?”霍斯弋不明白。
程林已經帶人去船艙里面搜人了,可是這條游艇上除了他們,沒有其他人。
“十分鐘之前,漾漾被他們扔進海里了。”
黎夜白話音一落,霍斯弋已經縱身跳進了海里,可是海面上平靜無波,根本就看不到黎初漾的影子。
霍斯弋的水性很好,可是這么冷的天,水里的溫度很低,他的身體會受不了。
程林見狀,連忙吩咐保鏢,“快點下去找人。”
溫予寒隨后也跟著警察一起趕到了,可是都晚了一步,黎夜白被打成了重傷,黎初漾不知蹤跡。
醫院
喬姝是最后一個得知消息的,等她趕到醫院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。
她停好車,一路飛奔到黎夜白的病房,走廊外面站著好幾個人。
秦若筠也在,她挺著個大肚子,神色焦慮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。
溫予寒倚著墻站著,她氣喘吁吁地跑過去,問道:“怎么樣了啊?漾漾找到了嗎?”
秦若筠搖了搖頭,臉色看上去有些浮腫,似乎是一夜沒睡。
“沒有,救援隊還在找。”
“那黎大哥呢?”喬姝問。
“他沒事……”秦若筠紅著眼眶,突然低下了頭。
黎夜白傷得不是很嚴重,只不過他這會心情不好,他醒來之后一句話都不說,把他們全都趕了出來。
每個人的身上都籠罩著一層郁氣,空氣里的氣壓低的有些嚇人。
喬姝安慰了秦若筠幾句,這才走到溫予寒身邊,用力地拍了他一下。
“怎么都這么久了還是沒消息啊?”
溫予寒的臉色臭得要死,他現在不想搭理喬姝。
“別煩我。”
聲音也是從未有過的冷漠,他現在心里比任何人都著急,可是他能怎么辦?
昨夜他是想跟黎夜白一起去拿錢贖人,可是黎夜白不同意。
他一個人去了,結果呢?
溫予寒心里有怨,也有氣,一個個的嘴上說的好聽,可是黎初漾出了事,他們一個個都在干什么?
喬姝也被溫予寒此時陰鶩的樣子嚇到了,知道他心情不好,她也不跟他一般見識。
碼頭
霍斯弋已經在打撈現場站了四個小時了,一批又一批的打撈隊伍加大了搜救范圍,可是難度太大了,天亮之后,已經又過去了好幾個小時,人都不知道被沖到了哪個方向。
凌衍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霍斯弋身影筆挺地站著,目光有些空洞地盯著海平面。
他匆忙跑過來,將一件大衣披到了霍斯弋的身上。
“你這衣服怎么也沒換啊?快點跟我去換件衣服,這樣下去不是辦法……”
凌衍拽霍斯弋沒拽動,他無奈地嘆了口氣,雖然不愿意往壞的那方面想,但是他有必要提醒他。
“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,這么冷的天,她一個女孩子掉下去,應該是兇多吉少了……”
凌衍話音一落,霍斯弋比這海水還要冷的眼神就掃了過來,嚇的凌衍一激靈。
“我這是說的最壞的結果,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可能?”
他現在需要一點刺激,霍斯弋現在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。
他成功地被凌衍的話給刺激到了。
“我受不了。”霍斯弋一開口,聲音里像是裹挾著沙粒般沉重而嘶啞。
“什么?”凌衍沒聽清他說什么,湊近一點問。
“我接受不了那個結果,黎初漾不能死。”
霍斯弋從昨夜到現在,身體已經處在了一個超負荷的狀態,他根本就想象不了她落水的那個畫面,更不能想象凌衍說的那個結果。
一想,心臟就好痛。
下一秒,凌衍驚呼著接過了霍斯弋倒下來的身體,他一碰到他的皮膚,才發現他又發燒了。
“斯弋!”
凌衍眼里閃過一抹慌亂,他又叫來了一個人,把霍斯弋弄到了他車上,送他去了單牧西的醫院。
病房里很黑,四周的窗簾都被拉上了,霍斯弋連續兩天沒有合過眼了。
頭很疼,腦子里卻是一片空白,他醒來的時候手背上還扎著點滴。
他看都沒看一眼,直接扯掉了手背上的針頭,紅色的血珠立刻就冒了出來。
他想找自己的手機,可是手機不知道去哪兒了。
單牧西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霍斯弋在找東西,他走過去撿起被霍斯弋扔掉的針頭,幽幽嘆了口氣,這瓶水才輸了一半不到。
“我手機呢?”霍斯弋的眼神很冷,聲音很冷,冷得仿佛從一個冰雪的世界里走出來。
單牧西對他說道:“你先坐下,我現在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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