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才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腦門:“是你啊,想起來了,怎么在這還能碰到你呢,挺巧的,不過你咋看著跟那時不太一樣啊,當時的你看著跟個要飯的似的,猥瑣死了。”
我說當時剛被揍了一頓,看著狼狽。
她又拍拍腦門,尷尬的笑道:“哦對,你當時給我說了,你被人打了,還讓我幫你出氣呢是吧。”
可能是還有事要著急去忙,她還看了一眼手表,接著對我說:“行了,干姐不跟你多說了,我朋友結婚呢我得急著去參加,這本來出發的就有點晚了。”
“等下!”我叫住她:“你當時為啥給我一個假電話號,我后來有事找你給你打電話,根本就打不通,是個空號。”
她皺皺眉,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,說當時給我的明明是真號。
我說絕對是假的,當時出了一點事,是警察親自打的電話,肯定不會出錯。
完事我還把那晚上的事簡單跟她說了下。
她說人百分百不是她綁的,還又把她的號碼給我念了一遍。
貌似跟那個紙條上寫的那個只差一個數。
最后一位數她說的是“2”,但是當初寫的是“3”,她說她那天心情不太好,又跟人在網上聊著天比較著急煩躁。
可能是當時寫的太急了,寫“2”的時候往下劃拉了那么一下,所以看著像是“3”,這才導致我們打錯了號碼。
完事她還給我道歉,說她絕對沒有忽悠我的意思,還說她不缺錢,根本不差那幾包煙錢。
我心里還嘀咕呢:
你既然不缺煙錢,當時干嘛收我煙,干嘛還要當我干姐呢?
畢竟那時候我看著很狼狽很猥瑣,她沒理由啊?
不過從她現在說話的表情來看挺真誠的,不像是騙我。
我尋思可能真的是個誤會。
“這樣吧。”她又看了下時間:“我真得走了,回頭你給我打電話咱再聊,行不?”
我說行,同時在心里記住了她電話號。
等我回到體育街,我還試探性的找了個公話給干姐打去電話,這次還真的通了,那頭傳來的聲音也是她的。
她問我是誰,我找了個借口捏著鼻子說打錯了,然后掛掉。
電話號確定沒問題,說明她沒騙我,我也就放心了。
往攤位那走的時候,我心里還嘀咕著呢:
這兩次跟干姐接觸,她貌似性子不太一樣啊,記得第一次冷漠的很,臉上的表情始終緊繃著,說話也惜字如金,但是這次感覺她性格還挺好的,跟我說了很多,態度也不錯。
仔細一想,我反應過來了,人剛剛給我說了,上一次心情不好。
我尋思既然心情不好,當時都沒有直接轟我走,而是認下了我這個干弟,看來我還挺走運的。
回到攤位那,老鼠已經等著我了,我們倆在三毫米的帶領下,到了一家名叫“大軍”的棋牌室門口。
三毫米臨走前,囑咐我們進去說話啥的一定要客客氣氣的,千萬別著急,因為在這惹了人的話,我們這輩子也別想在體育街擺攤了。
我和老鼠進去,前臺還以為我們是來打牌的,對我們特別客氣。
當我說我們是附近的攤販,攤子被砸來找鐵狼處理的時候,前臺的態度就很差了。
她不耐煩的說上去通報一下,讓我們等著。
片刻后她下來了,讓我們上去到一個貼著“雅軒”二字的包廂。
到了包廂,我傻眼了。
里面人不少呢,起碼也有十來個。
而且有個老熟人,讓我眼睛都瞪直了。
居然是雷哥。
前天張龍就告訴我了,雷哥今天會出來。
我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尋思呢,這逼要是出來我該怎么跟他解決我們之間的事。
沒想到居然在這碰到他了。
不過我想想也正常。
雷哥不就是混這條街的么。
鐵狼既然在這收保護費,跟雷哥肯定很熟。
鐵狼估計已經從前臺服務員那得知我們攤子被砸的事了,我進來后他直接問道:“你們攤子被砸了?昨天的事?”
老鼠趕緊點頭說道:“對,昨天晚上被砸的。”
“對方是啥來頭,混哪里的知道不?”
“不知道。”
老鼠和鐵狼交談的時候,我一直看著旁邊的雷哥,我覺得這狗東西估計要從中作梗。
果然,雷哥突然壞笑道:“鐵狼,這兩人在咱體育街擺攤呢?”
“是啊雷哥,剛擺了沒幾天,昨天我才去收了保護費,晚上攤子就被砸了,你說這不是打我臉么。”
鐵狼跟雷哥說話的時候還算挺客氣的,而且他稱呼人家為雷哥,這讓我心里更是沒底了。
看樣子他沒雷哥混的好。
如果雷哥不讓他管這件事,他估計真就不管了,說不定還要找我麻煩。
老鼠知道我和雷哥的矛盾,他這時也看著特別慌,甚至還在我旁邊拽了拽我,示意我不行就先走吧。
我也是心里憋著一口氣,心想你雷哥污蔑我害慘了我,我現在憑什么走?
而且鐵狼收了我們保護費,我們攤子被砸了他就應該出面解決。
我站在這理直氣壯。
估計也是雷哥今天剛出來,鐵狼想好好給他來個“接風洗塵”,這時也不急著處理我們攤子的事。
他擺擺手對我和老鼠說:“行了,這件事我知道了,我會盡快給你查出來是誰搞的鬼,查出來給你一個交代,行吧?”
我沒急著說話,而是看向了雷哥。
雷哥端起旁邊的茶杯,抿了一口茶,臉上也露出那種玩味的壞笑來。
一旁的老鼠趕緊說道:“好的狼哥,我們先走了。”
他使勁拽了拽我,示意我走。
也就在這時,雷哥突然將他手里的茶杯扔了過來,扔在我腳下摔碎,里面還有不少茶水濺在了我腿上腳上。
因為茶水還有點燙,這家伙給我燙的直接往后面跳了起來。
接著他笑道:“你這又沒腦子又膽小的書呆子,不適合在這里擺攤,回頭賠得你褲衩子都沒了,識相點就回鄉下種地去吧,那地方適合你。”
他這么一搞,鐵狼立馬問:“咋回事雷哥,這小子你認識?跟你有仇?”
雷哥哼了一聲說:“我他媽能去拘留所呆這么幾天,就是因為這狗東西。”
他這一句話,直接把我惹惱了。
明明是他自己要跟熊安妮處對象,人家不愿意他就綁了人家。
完事還把我給害了。
他現在是怎么好意思往我身上推責任呢。
還能怪到我頭上?
我一時急了眼,指著他大罵:“我去你媽的,你才是狗東西呢,你他媽自己作孽遭報應,你怪的上老子?而且老子還他媽想找你算賬呢,毀了老子高考,毀了老子一輩子,老子恨不得弄死你信不信?”